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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作家協(xié)會主管

聶震寧:帶著三本書去北京
來源:中華讀書報 | 陳香  2025年05月27日09:48

“移動”的書房,和不外借的書

中華讀書報:您的書房是什么樣的?可否描述一下您書房的布局、陳設和藏書種類?

聶震寧:我的第一個書房,應該說是初中時期的圖書館。我也曾在長篇小說《書生行》里重點描述過,學校圖書館對我而言,可說是恩深似海。那時候是“文革”期間,圖書館被貼封條了,但圖書館是平房,有個窗戶,我偶爾看到有個同學偷偷打開窗戶爬進去看書。我覺得這可太好了,也跟著偷偷爬進去看書。當時停課鬧革命,相當長一段時間,學校完全沒人管,閑得沒事,我就爬進圖書館看書,還拿報紙鋪在地上,困了就睡一睡。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書,包括民國期間出版的一些書,我都是在這個圖書館福地里讀到的。比如,50年代初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的巴爾扎克的作品,傅雷翻譯的,我就是在圖書館里讀到的。

還有就是插隊時候的公社廢品收購站。我和收購站的人商量,能不能賣點舊書給我。比如一毛錢一斤收舊書,我給他一毛二、一毛三?!栋腿宋募贰多u韜奮文集》,都是我在廢品站淘的——但不是整套的?!稏|周列國志》也是在這里買的;還有蘅塘退士的《唐詩三百首》殘本,石印的楷書抄本,印象很深刻;還有《物理學的未來世界》,德國長詩《尼伯龍根之歌》。當時插隊的知青,有人愛玩,有人談戀愛,我們是一批埋頭看書的,看完后大家還互相交換。有同學家里有藏書,拿到村里來慷慨地借給大家看,《莎士比亞戲劇全集》《印度神話故事選》《古希臘神話選》,還有赫胥黎的《進化論及倫理學》,也就是清末年間嚴復先生首譯的《天演論》,北京大學的《大學語文》,什么書都讀。

到了70年代末,我從農(nóng)村回到城里,和家人們住一起,當時房子是很小的,但我還是千方百計弄了一個書櫥。書櫥帶寫字臺,我出錢找人幫我做的。記得當時寫字臺也擺了三層書,也是很壯觀。但我的書不多,從小家里窮,不可能有閑錢買書。

自從單位給我分房子了,我是必定拿出一間來做書房,因為后來我的書多起來了。母親來看我,就睡在書房里。當年寫作的時候,書房里的書大多是文學類、哲學類和文史類的圖書;后來做出版,各方面的書都豐富起來了。

在桂林工作的時候,我有一間書房;在南寧工作的時候,也有一間書房;到北京的時候,北京的家里還是有間書房。搬一次家,書房就要轉移一次。從開始有書房,我的“規(guī)劃建設”都是頂天立地的大書柜,書房裝不下了,除了書桌、寫字臺摞書,家里客廳找空位加書櫥,茶幾上也摞書,最后臥室也得加個書櫥。慢慢地家里就被書占領了,而且頗有點“書多成災”的感覺。所以辦公室就成了我的第二書房。

在漓江出版社工作的時候,書還不算太多;到廣西新聞出版局任副局長時,辦公室就成了大書房;再到人民文學出版社工作,辦公室也裝了頂天立地的大書架。不管在辦公室也好,在家里的書房也罷,我并不會立刻把新書上架,急于歸類,而是把新書先放桌子上,得空就看看,站著翻看。這樣翻看反而更用心,會入迷。當然站著看是不準備全部細讀的,主要任務是挑選,選出好書之后,我才把它放在我的寫字臺上,找時間細讀,最后才分類上到書架。

所以書上到我的書架上也不容易,需要經(jīng)過三道關。

現(xiàn)在書也很多了,但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藏書家,也從來不以藏書家自居。藏書家應該有版本的比對,對書籍的配備規(guī)劃;但我對圖書配備沒有特別的要求,只要看到好書就讀。

讓我比較驕傲的是,我的母?!獜V西宜州一中校慶的時候,我足足捐了一萬冊書,40多萬碼洋,學校將其命名為:“聶震寧書房”。當然,這些書都是經(jīng)過我認真挑選,適宜于初高中學生閱讀的。

書房是我看書和寫作的地方。90年代我寫小說,落款會是,“某年某月某日于桂林無夢齋”。因為我曾經(jīng)寫過一篇短篇幽默小說,《人民文學》雜志刊發(fā)的,叫《夢話》。但現(xiàn)實生活中還是別做夢,做些實實在在的事,所以把書房命名為“無夢齋”。后來《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》邀我寫閱讀隨筆專欄,當時我已經(jīng)卸任中國出版集團總裁,我又給書房取過一個名“再讀書齋”,取自于曾國藩“百戰(zhàn)歸來再讀書”。

中華讀書報:那么,您的書房里大致有哪些書?

聶震寧:家里書房的書,基本是我早年進行文學創(chuàng)作、后來做出版工作精選出來的書。辦公室里的書,基本是因為工作需要進行閱讀的書。在人民文學出版社工作的時候,藏書基本是文學圖書;到中國出版集團工作,集團所屬出版社的重要圖書,我都需要留存關注。像人民文學出版社的《魯迅全集》《世界文學名著文庫》,后來的“網(wǎng)格本”等;像商務印書館的《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》,那時我備齊了四五百本,經(jīng)常會琢磨,要重讀“漢譯”中的哪一本書;中華書局,我主要重視它的前四史的原來版本和后來版本,作為手邊書的一種;《中國大百科全書》,也在我的書櫥里占有重要位置;人民美術出版社的《中國美術全集》,等等。我必須得對集團所屬單位的看家書有相當?shù)牧私狻?/p>

2003年,我主編《中國文庫》,旨在整理總結20世紀以來中國優(yōu)秀的學術文化成果和出版成果,包括哲學社會科學類、史學類、文學類、藝術類、科技文化類、綜合普及類等六大類別。5輯,每一輯100種,共500多種,一直出到2011年。作為主編,這六個門類,我都應該有廣泛的了解,比較深入的研究和精心選擇。

所以,我在《閱讀力》這部著作里提到了“應知書”和“必讀書”。打底子的是“必讀書”,比如學者在自己研究范圍內的必讀學術著作;“應知書”,就是必須要了解的書。出版人的閱讀,出版家的閱讀,較之學者專家的閱讀可能有一定的不同:要比學者更“博覽群書”,當“雜家”,要“博覽專攻”。

商務印書館的老總編陳原先生曾經(jīng)說過,做出版,一定要做雜家。如果專攻一項,最好是做學問。我在出版社工作時也總是強調,博士生畢業(yè)到了出版社,不要老是懷念自己的專業(yè),秦漢史啊,或是唐史、宋史、元史、明史;中國古代史所有的相關選題,你都應該有較好的把握和處理的能力。

中華讀書報:在這些藏書中,您最珍愛的是哪些書?對您而言,它們各自有著怎樣的意義?

聶震寧:我是借由讀書寫作成長起來的,所以對書有著深厚感情。比如《約翰·克里斯托夫》《靜靜的頓河》這些書,成為我鐘愛的手邊書,書都翻舊了。

書房里的套書還是要好好保留的。“二十四史”,我時不時會翻閱一下;早年讀過的馬克思主義論著,比如馬克思的《剩余價值理論》《〈政治經(jīng)濟學批判〉序言》《〈政治經(jīng)濟學批判〉導言》,梅林的《馬克思傳》,列寧的《國家與革命》,恩格斯的《家庭、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》,包括毛主席的著作,這些書我一直保留;它們在一定意義上形塑了我早年把握問題和思考問題的方式,訓練了我學術方面的基本功。

還有我很注意留存中外文學的經(jīng)典著作,和一些擁有較高口碑的著作。但也會有所調整。

商務的《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》,我一直把它放在重要的位置;人民文學出版社的“世界文學名著文庫”,包括《中國大百科全書》,我都很注意保存。有時候看看80年代學者寫的詞條,很簡練,水平也很高。

到中國出版集團后,我書房的藏書更具廣泛性了,因為和工作直接相關。

到了韜奮基金會,《中國出版通史》《中國閱讀通史》,就成為重要的手邊書。

總而言之,我的藏書不是以“藏書”為主要目標,所以不是一個合格的“藏書家”,但我想自己或可稱為讀書家、出版家,是為了做好出版而不斷翻閱圖書。

中華讀書報:您有哪些買書的習慣?買書的種類和偏好是否發(fā)生了變化?

聶震寧:打底子的書我是非常注意的。什么是打底子的書呢?比如,如果對哲學感興趣,那么哲學領域的基本經(jīng)典書目,可能需要時常翻閱一下。比如,叔本華的《作為精神和表象的世界》,我是從在北大讀書的時候就開始閱讀,一直讀到現(xiàn)在。這部著作中的很多論斷,可以作為人生哲言回味,來思考人生和社會。

中華讀書報:您一般在書房里都會做些什么?書房和辦公室,分別對您意味著什么?

聶震寧:對我來說,書房和辦公室基本是一體的。做總裁、做社長的時候都還比較忙,不能用太多的時間來讀書,但一大早,我肯定會拿一個小時的時間來閱讀;下班之后,大家都走了,再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補充閱讀。

到韜奮基金會后,事情相對少了,主要做閱讀推廣和研究。大量的時候,我的辦公室就是書房。

家里的書房,主要就是閱讀寫作。我不在書房里接待客人,因為怕客人向我借書。也有學人想?yún)⒂^我的書房,但我有言在先:書不外借。

我最近剛寫完一本《心向光明:鄒韜奮傳》,為了寫這部傳記,我買了幾十本書,除了《鄒韜奮全集》,還有和鄒韜奮先生相關,和三聯(lián)生活書店相關的所有我能搜集到的書,可以說窮盡鄒韜奮先生的研究資料。我的藏書都和自己的工作相關,所以無法外借。

“讀書六法”和“蛻變”說

中華讀書報:您曾經(jīng)提及,“怎么讀”是您覺得最重要的,并推崇朱熹的“讀書六法”:循序漸進、熟讀精思、虛心涵泳、切己體察、居敬持志、著緊用力。在諸多讀書的方法和技巧中,您為何如此看重“讀書六法”?

聶震寧:朱熹的讀書法比較全面。當然孔子的讀書法也很重要,比如“學而不思則罔,思而不學則殆”,是很了不起的對閱讀與思考關系的闡釋。包括“學而時習之”“敏于行而訥于言”“溫故而知新”,都是重要的閱讀方法。曾國藩特別講究讀書要“恒、勤、?!?,要做讀書筆記,也都是了不起的切身的讀書方法。

《朱子讀書法》這本書不僅僅包括“讀書六法”,也著重提到為什么要讀書,理由是人不可能親歷任何事情,古今圣賢的親歷,成為我們了解世道人心的關鍵。而且讀書是第二位的,第一位是需要有生活的實踐。

朱子的“讀書六法”是具體的讀書方法論,很適用,很具指導性。

比如其一,“循序漸進”。我們現(xiàn)在讀書很著急,恨不得一下就把一本世界名著讀得透透的。對青少年而言,尤其要強調循序漸進這一點。有些讀者看一部經(jīng)歷時間淘洗留到現(xiàn)今的名著,他會說,這算什么呀,但也許有可能是這位讀者還不具備欣賞這部名著的能力。

“熟讀精思”是中國傳統(tǒng)的讀書法,好書要熟讀,而且要深入思考。這種讀書法曾經(jīng)被批評過,有人提出讓孩子死記硬背是非人性化的。但也有越來越多的有識之士發(fā)現(xiàn),年少時記住的詩文,在一生中的重要人生關頭都會反復呈現(xiàn),影響人的一生。

其三,“虛心涵泳”。有人說,這本書我讀過了,不怎么樣。我記得一個讀書的小故事。當年徐復觀想投入現(xiàn)代大儒熊十力門下,熊十力先讓他讀王夫之的《讀通鑒論》。徐復觀說,這本書我讀過了。熊十力說,你沒讀懂。下一次見面時,徐復觀說,熊先生,《讀通鑒論》我又一次讀過了,這本書存在三個問題。結果熊十力一拍桌子:你是什么東西?讀別人的書不先說好處,上來就說問題,這樣讀書,一輩子不會有出息。這是一聲斷喝,徐復觀回憶道,對他有醍醐灌頂?shù)恼鸷场,F(xiàn)在我們出版人見書多了,如入芝蘭之室久不聞其香,往往虛心涵泳不夠,需要特別記取。

“切己體察”,那就是聯(lián)系實際,尤其是聯(lián)系自己的實踐。讀得進,出得來。

“居敬持志、著緊用力”,這是持久不變的讀書態(tài)度。

所以,“讀書六法”是非常全面有用的讀書方法。

我們做編輯的、做出版的,給讀者出書,實際也是給讀者當老師了,一定要虛心涵泳,居敬持志。

中華讀書報:您也曾經(jīng)提出,要重視重復閱讀,為什么?哪些書值得反復閱讀?

聶震寧:閱讀是一切的基礎,有些書讀一遍,不一定讀出真意;隨著人生閱歷的增長,慢慢會有新的體會。比如《霍亂時期的愛情》《百年孤獨》,我都是重復閱讀的。讀第一遍的時候自己感覺還是有些急,著急找意義;多讀幾遍,開始發(fā)現(xiàn)細節(jié)之美,這一段很有意思,那一段很有意思。比如《紅樓夢》,學生時代讀,知青時代讀,工作之后讀,都各有其況味;讀《西游記》,剛開始是對故事的追逐,后來發(fā)現(xiàn)作品里寫了那么多世俗的東西,風土人情的東西,很有意思。

值得重復讀的書,首先是經(jīng)典書,其次是給自己打底子的書。比如《論語》《孟子》《老子》《莊子》《形而上學》《作為精神和表象的世界》,包括有些繪本也值得反復閱讀,比如錢伯斯推薦的《母雞蘿絲去散步》,也有深刻的人生哲理在其中。如果我向青年人推薦,我認為《小王子》就可以反復閱讀。閱讀是和作者的互文,是一種對話。

中華讀書報:如何找到自己最喜歡的書,讓閱讀融入生活?

聶震寧:我和大學生們說,要學會快讀,找到自己喜歡的書,然后精讀。我還會對中小學生提出“找到自己愛讀的書”的要求,打動自己的書,會讓自己盡快走進閱讀的狀態(tài)。同時,我也提出,要找到使自己有“蛻變”的書,即使自己的思想觀念、精神狀態(tài)、理論體系發(fā)生變化、打開新價值窗口的書。這一點對成熟讀者也是非常重要的。

比如我讀《人類簡史》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可以這樣來寫歷史,可以用個人的觀點、人文的視角,來重新進行歷史的詮釋。比如我小學的時候,母親拿來一本《林海雪原》,對我的閱讀興趣產(chǎn)生強烈影響;比如中學的時候讀《牛虻》,是精神上的影響——一個人的意志力可以如此強大;《鋼鐵是怎樣煉成的》,也讓我發(fā)生“蛻變”。包括插隊時讀到的《進化論及倫理學》,也有精神“蛻變”的感受,對很多事物在重新理解。后來我讀到《中國古代思想史論》,其中寫到中國是“樂感文學”,而西方是“原罪文化”,對我啟發(fā)很大,就寫了《長樂》這部短篇小說,被《人民文學》列為1986年的優(yōu)秀作品。

當閱讀與我們的學習、工作和思想聯(lián)系起來時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“樂在其中”。

中華讀書報:那么,什么是必讀書呢?比如,在您看來,對出版從業(yè)者和編輯而言,什么是他們的必讀書?有這些必讀書支撐的知識體系,會給他們帶來些什么?

聶震寧:作為某一領域的研究專家,如果沒有窮盡和專攻該領域的研究資料,我以為是做不到頂尖水平的。

包括出版領域也如是,出版也有專業(yè)領域的必讀書。但我發(fā)現(xiàn)現(xiàn)在從事出版的年輕人,讀出版專業(yè)基本書的就比較少。

如果向青年編輯推薦圖書,其中一本就是《天才的編輯》,A.司各特·伯格寫的。美國出版史上,鮮有比麥克斯威爾·珀金斯更具傳奇色彩、更像謎一般的人物。他發(fā)現(xiàn)了菲茨杰拉德、海明威、沃爾夫等多位偉大的文學天才,以激發(fā)作者寫出其最佳作品的能力而聞名。這些著名作家稱珀金斯為他們“共同的父親”。能做到這樣,就是出版人的驕傲了。還有一本是《我與蘭登書屋》,出版人知道如何讓自己的出版機構擁有更廣泛的影響力;還有《美國書業(yè)風云錄》,是我寫的序,這也是出版人應該注意讀的書。這三本書,可能分別對應如何做優(yōu)秀的編輯、出版社的經(jīng)營,和對一個出版時代的觀察。

還有中國工人出版社出過一本《編輯人的世界》,劉皋先生寫過序言;包括《編輯憶舊》《書比人長壽》,都是屬于給出版人打底子的書。

呂叔湘先生說,專業(yè)書要經(jīng)常讀。但有些出版人好像不太注意對自己的出版專業(yè)圖書的閱讀,缺少“虛心涵泳”的態(tài)度,這是需要提請注意的。出版人因為出書出多了,好像什么好書都不放在眼里,但其實自己一知半解的比較多,不要以為自己就和作者一樣深刻,甚至自以為比作者還要看得深些,那就故步自封了。

我去給編輯們講課時也會經(jīng)常提到,要多讀新書。比如,做文學出版的,行業(yè)里比較重要的文學出版社新出版了哪幾部重要的長篇小說,應該要翻閱一下。暢銷書也應該有所了解,因為暢銷書不是憑空出現(xiàn)的,一定有其內在的時代需求、讀者的趣味、推廣的方法等綜合原因。

揣著三本書去北京

中華讀書報:我知道,1998年末,新聞出版署決定調您到人民文學出版社接任社長。您1998年12月17日到署里人事司辦了人事報到手續(xù),然而,直到1999年的3月24日,您才到人民文學出版社正式出任社長。這一百多天,您是在遠離京城的桂林小城散步中度過的?!鞍偃丈⒉健敝?,您讀的是什么書?

聶震寧:那時候,我重讀《約翰·克里斯托夫》。當時,事實上我心情還是比較壓抑的,在這部作品中,我重新感受精神的力量。當時我還重讀了金庸的武俠作品,《天龍八部》《笑傲江湖》,感受人生的宿命感,和英雄的“知其不可而為之”。還有《唐太宗傳》,感受“撫民以靜”的智慧。

中華讀書報:1999年的3月22日,您揣著哪三本書飛往北京?您曾經(jīng)提到,這三本書對您在京十余年的出版生涯有著深刻的影響。

聶震寧:其一,《天才的編輯》,出版以編輯為核心和基礎。其二,《唐太宗傳》。人文社為了我來,已經(jīng)停頓了相當長一段時間,在等待。我來了之后,不是大鳴大放地搞改革,要“安定”,要“撫民以靜”。我從改善樓道、改善廁所、搭建自行車棚開始,一點一滴為大家做實事,然后抓住市場機會,做一些暢銷書,改善人文社當時的經(jīng)營狀況。其三,當時有一本經(jīng)管類書籍《流程再造》。到了人文社后,我感覺不能再把文學出版一鍋燴,由想干事、能扛事的同志負責,在當代文學里分出了少兒文學,《哈利·波特》就是這樣引進的;當時素質教育提出來了,我決定成立一個教材出版中心,“中學生課外文學名著必讀叢書”一直風行到現(xiàn)在。

中華讀書報:數(shù)字時代,您認為,書房對于年輕人有著怎樣的意義?

聶震寧:年輕人還是要有書卷氣,最好能有一個書房,可以隨時翻閱重要的圖書,電子屏幕可能沒那么方便。最好有打底子的經(jīng)典書、一些重要的著作作為自己的思想底色,這樣,就不會被虛頭巴腦的東西欺騙,被虛張聲勢的東西蠱惑,要走出窠臼,走出局限。尤其是對于做出版的年輕人,如果連一個書櫥都沒有,最好還是別干這個活了。不愛書,肯定做不好書。

中華讀書報如果推薦三本書給當下的年輕讀者,您會選哪幾本?為什么?

聶震寧:年輕人好好讀《論語》《孟子》《老子》《莊子》,包括認真讀完四大名著,一定會感受到我所說的“蛻變”。

《周易·系辭下》云:“德薄而位尊,智小而謀大,力小而任重,鮮不及矣?!蔽覀冞€是要不斷通過閱讀,使自己的道德修養(yǎng)厚重起來,知識面廣闊起來,能力得到提升,才能行穩(wěn)致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