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文學(xué)之都南京:小小“對詩”,拿捏!
聽說“蘇超”又開始對詩了?作為全國唯一“世界文學(xué)之都”,小小對詩,南京還不手拿把掐?
從“天下文樞”到“世界文學(xué)之都”,南京文脈自六朝而來。李白、李煜、蘇軾、辛棄疾等詩詞名家燦若星河,桃葉渡前、烏衣巷口、秦淮河上……他們的千古名句為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留下注解。
從古至今,南京詩意氤氳,毓秀鐘靈。
山水城林風(fēng)景好
約1300年前,李白初次來南京,在秦淮河邊長干里,一位商人妻子向他打聽丈夫的消息。他將商人夫妻的故事以柔軟筆觸記錄:“郎騎竹馬來,繞床弄青梅。同居長干里,兩小無嫌猜?!?/p>
多年后,他再游金陵,登上那座名為“鳳凰臺”的小土山,中年詩人憂國傷時,寫道:“三山半落青天外,二水中分白鷺洲。總為浮云能蔽日,長安不見使人愁?!?/p>
變的是詩人的情懷,不變的是這座城的浪漫。
生活在山水城林里的人,寫詩就像呼吸一樣簡單。
杜牧寫晚唐的秦淮河“煙籠寒水月籠沙,夜泊秦淮近酒家”,繁華的南京就浸潤在朦朧夜色與水汽中;與寫下《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》的朱自清為至交好友的俞平伯,也題詩“燈影勞勞水上梭,粉香深處愛聞歌”,與友人一同感嘆“我們的夢醒了”“心里充滿了幻滅的情思”。
然而金陵城既有笙歌繁華的柔婉,也有大江東去的豪邁。
“大江來從萬山中,山勢盡與江流東”“鐘山如龍獨(dú)西上,欲破巨浪乘長風(fēng)”,明初詩人高啟登臨雨花臺時,極言長江的磅礴氣勢與兩岸的山勢壯麗。王安石退休后在南京作詩詞600多首,其中“千里澄江似練,翠峰如簇”,十個字寫盡金陵江山的空闊蒼茫。登上賞心亭的辛棄疾,也不得不嘆一句“把吳鉤看了,欄桿拍遍,無人會,登臨意”。
秦淮燈影與長江風(fēng)雨,共繪南京的溫柔與豪情。
六朝古都文脈遠(yuǎn)
“江南佳麗地,金陵帝王州”——南北朝詩人謝朓的《入朝曲》首句,因其凝練概括南京的歷史悠久與富庶,在1500多年后,被評為“南京城市名片”。這句讓人拍案叫絕的金牌“廣告詞”,透著六朝古都、十朝都會的自豪與霸氣。
南京誕生了無數(shù)膾炙人口的懷古詩:李白的“吳宮花草埋幽徑,晉代衣冠成古丘”、劉禹錫的“舊時王謝堂前燕,飛入尋常百姓家”、杜牧的“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樓臺煙雨中”、韋莊的“江雨霏霏江草齊,六朝如夢鳥空啼”……
在詩人們的吟哦中,昔日的風(fēng)流人物隨歲月湮滅,但屬于南京的文化底蘊(yùn)和自信卻保存了下來。
無論是劉勰在定林寺寫《文心雕龍》:“登山則情滿于山,觀海則意溢于海”,還是晚年居于隨園的袁枚提出“江南江北靡然從之”的“性靈論”:“性情之外本無詩”,亦或是魯迅向友人憶起南京時:“雨花臺邊埋斷戟,莫愁湖里余微波”……
這座城市見證了古今文人的上下求索,也塑造了他們的精神內(nèi)核。如今,南京的莘莘學(xué)子、科技英才、文藝青年……正在思想激蕩中書寫屬于他們的時代華章。
煙火人間幸福長
南京,這座被米其林指南選中的城市得到來自國際的盛贊“美食文化源遠(yuǎn)流長”“活力滿滿,發(fā)展?jié)摿o限”。
因自古物產(chǎn)豐富,南京的美食美酒文化與城市歷史發(fā)展同頻?!白苑Q臣是酒中仙”的李白就對南京美酒念念不忘:“風(fēng)吹柳花滿店香,吳姬壓酒勸客嘗”“朝沽金陵酒,歌吹孫楚樓”;北宋詞人周邦彥也寫下“酒旗戲鼓甚處市”來懷念金陵城的熱鬧喧囂;到了清朝,吳敬梓更是在《儒林外史》里不厭其煩地描繪十里秦淮老南京的風(fēng)情畫卷:“總有一個地方懸著燈籠賣茶,插著時鮮花朵,烹著上好的雨水”;袁枚也在《隨園食單》里記錄下南京人做鴨子時的講究“塞蔥鴨腹,蓋悶而燒”……
幸福綿長的市井民俗,孕育出南京人“大蘿卜”的生活哲學(xué)。正是在南京,最豁達(dá)不過的蘇軾與“對家”王安石握手言和、惺惺相惜。他們游紫金山,喝酒對詩,促膝長談。后來王安石勸蘇軾在南京買房,蘇軾遺憾答曰“勸我試求三畝宅,從公已覺十年遲”。
“玄武湖上,搖槳蕩舟,饕餮田田的荷香,再用手絹包了熟菱角,去咀嚼波光流傳里的六朝余韻……”現(xiàn)代詩人余光中在南京度過童年,自稱“金陵子弟江湖客”的他,“鄉(xiāng)愁”里又何嘗沒有金陵的味道?
連續(xù)多年上榜“中國最具幸福感城市”的南京,正如《儒林外史》中所說:“菜傭酒保都有六朝煙水氣,一點(diǎn)也不差!”